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精灵宝可梦《请不要伤心,我亲爱的你》 > ~2~》请你听我说第二句
    我是我、不是你。

    你不需要沉溺在情绪中。

    手敲下去,能感觉到很多...。

    大门随之反馈出轻脆的叩叩声。

    紧张的情绪又开始侵占理X,但劝戒自己的冷静与情绪维持了某种表面的平和。

    对门後传出「来了,稍等一下!」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身T变得有些僵y、下意识想逃,但想法在告诉自己「不能一直再逃」。就这样身T的僵持让我无法移动,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宛如等待下一声的审判。

    焦躁、焦虑、不安如刺藤般环绕紧束着自己的身T,只要没有考虑X的行动,刺藤上的刺就会刺伤自己。

    只有安全、保守X的话语与行为,才能保护自己。

    喀咂?。轻脆的转动门把声在耳中非常清晰,原本做好准备的心又不攻自破了,焦虑在全身心翻动,不安的抬起了手又放下,手指不安的抓紧K子,抓紧、又放,又抓紧。

    但只能临场上阵,没有退路。

    这一切都是自己决定的,不是吗?

    试图深x1了一口气後,就像平常一样、调整语气与心态,都...做过无数次了,早该习惯了。

    一如既往。

    「你好......,可以、进去再说吗?」

    「你...小青......?」小青的母亲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确定,她似乎对我的外貌变化和话语语气变化而无法确定。

    「......你...」她的话语卡在喉头,闭上了嘴。

    小青的母亲最终没有多说什麽,但她的行为说明了她的想法,现在的她正侧身让开一条路让我进来。

    我礼貌浅显的低了低头後走了进去。

    小青的母亲顺势关上了门,我的紧张情绪在孳生,使得我有些急迫的想开口「我——」

    但我只讲出了一个字、我又自己停住了。

    我问自己是不是有些过於着急了。

    「先坐吧。」小青的母亲来到客厅沙发坐下,轻拍她身旁左手边的空位。

    我略为犹豫、还是决定接受这份好意,在小青的母亲身旁有些局促的坐下、也试图在两人之间保持着适当的交流距离。

    b起小青的母亲靠着沙发坐,而我坐的更为靠前。

    「...谢谢。」

    我试图不忘记道歉,才试图开始正题。

    「那个......我...」

    小青的母亲面露出犹豫的表情一会,但还是伸出手轻柔的轻拍了拍我的後背。

    「放轻松点,没关系的。」轻拍的安抚使我的心情复杂了起来?、没有让我放松。

    她...看出来了吗?

    「我...」我焦躁的再次抓紧K子缝边,然後试图组出语句,但脑袋变的沉重和混乱,我只好放弃思考、直接把经历道了出来「我是从花田醒来的——」

    当我说完时、我的脑中空白一片,过程中我好像说了什麽,又好像用词不对又修正了语句,这样反反覆覆,但我现在一句话都想不起来我刚才到底说了什麽。

    我试图冷静下来回想,但身T并不听自己的想法,但至少我知道、我至始至终从未说出攻击X话语,因为、我只是在解释。

    我能确切的明白我解释完了,所以我又补充了暂时不想告诉小青的朋友们、这样的想法。

    而在这期间内,小青的母亲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途中起身让我停止了话头,她装了两杯水,直到其中一杯被给了我、我再一次道谢後才踌躇着继续。

    我看见她听完我说的每一句话,脸上是复杂的神sE,我似乎品到空气变得黏稠焦灼......这也有可能只是我单方面认为的。

    但不能否认的,这就是我的感受。

    我的身T又不听从想法了。

    「这样啊......。」

    小青的母亲说完三个字後再次陷入了沉默,她似乎一时也不知道说什麽,但她刚才的语气...很沉。

    我很想说点什麽来安慰与缓和气氛,但身为占着小青身T的当事人的我好像说什麽都不太合适、我的脑中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沉默...似乎是对我来说是在现在下唯一的选项。

    ...太安静了、感觉混嚼了起来。

    也许是过於安静,没过多久小青的母亲坐起身看了一眼时间道「你饿了吧。我先煮点东西,我们一起吃吧。」

    而我的视线随她站起身而抬起头跟随着到了厨房,对於她的话我迟钝了一会才反应答道「呃...恩、恩。」

    「呃......谢谢。」

    ......。

    客厅只有煮食声与烧火声,寂静逐渐消失,而洛托姆不知何时平躺在桌上休息了。

    略为犹豫後,我站起身走到厨房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小青的母亲停顿了一下後,很快的就摇了摇头。

    ...她说没关系、拒绝了。

    但我依旧略有些失望,思绪站上了头。

    会不会是因为我不是小青而对我有距离感呢?

    我急忙摇了摇头、连忙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又再次告诉自己猜测不一定为真。

    「......。」

    我想为这样糟糕的情况道歉,但语句就像是卡再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这让人感到窒息、又一次。

    我下意识的m0m0脖子,然後有意的压抑住手,控制的不在抬起,我不想让人查觉到异常、面前的人也不想、任何人都不想。

    ...什麽都没有,有的只有我没有所谓的勇气,就算是面对关键的抉择也...。

    每一次都是这样,好讨厌这样说不出口的自己。

    胆小鬼。宛如有个声音这麽说。

    所以、我只好绕过道歉的话提,试探又直接地问:

    「你不在意吗.,毕竟我不是小青......」

    「...」这次的沉默,小青的母亲手上的动作停顿了更久了会,但又继续了她原本的在做的事。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後道「我确实气过。见到你的第一面看到你时我就觉得古怪...但我还是决定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听听你是怎麽说的。......我确实气,但是阿...你又做错了什麽?」

    「......。」

    ...我的表情,有任何变化吗......是觉得苦?还是不知道该摆出什麽样表情的表情呢?

    小青的母亲关掉了火,继续呢喃道「...是阿。」

    视线内,小青的母亲转头看了过来「你又做错了什麽?我怎麽可以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你头上呢?连你都不明不白的事,仅仅因为你替代了我nV儿我就气你...」

    而小青的母亲脸上满是苦涩。

    「可我怎麽可以就这样把过错都推在你身上呢?...那你得多痛苦阿。」

    「......」

    ......。

    小青的母亲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轻轻地抱住我。

    耳边传来她说话的声音「对不起......」

    「...」我清楚地听到我的呼x1声、x口很闷,我也没有任何合适安慰的话语——

    我唯有沉默。

    我原本可以哭的,但我却反常的一滴泪都哭不出来。

    「...我明明知道的、这不是你的错......!可我怎麽可以就这样把一切推在你身上呢?...对不起阿,小晴......。」

    母亲坐在我面前,她在哭诉、似乎也在忏悔,紧握我那带冰冷的手,而手温在接触下也在慢慢升高。

    而我坐在病床上、沉默着,又有些不知道该说出怎麽样的话语而感到不知所措。

    「我对不起、对不起......,晴你一定很难受吧......。」

    母亲想要说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了对不起。

    过去,我对於母亲的道歉感到不知所措,对於该说什麽而无措。

    我似乎早就知道答案,也许......其实并不需要说什麽,也许、一个行动就是一种回答。

    举起手来轻轻的回抱她。

    不知不觉,心中那种压抑的感觉稍微的退去不少,而取代的是一抹复杂。

    小青的母亲的身T因为我的回抱出现明显停顿,然後是逐步的抱紧。

    我们在此时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所以...你不会知道我此刻的表情,对吧...?

    我曾那一直急迫想要开口解释的行为,也只在刻暂时停了下来。

    虽然一直知道行为有时本身就是一种答案,但在当周围人们都只用口述时,就会逐渐忘记这类的回答。

    紧张的心跳趋近於平缓,但还是无法到达完全的平静,但安静地氛围至少变得舒适些,似乎...没有之前那麽多的焦虑感。

    冒着热腾腾雾气的饭菜,垂落的温暖白炽灯,花瓶中花朵所散发的花香气,窗外那毫无云朵遮掩的夜sE中无数个高挂闪烁的星星、...似乎那星星永不坠落。

    耳边传来一句悄悄话——

    「擅自把你想的那麽糟糕,对不起...」

    「......」

    ......。

    一切、都很闪亮...,似是不在是我所想到那麽糟糕般。

    ...希望是如此——但其实这样想的我,会不会其实到头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呢......。

    ——就像我对学校抱持过期望,期望可以交到朋友、过个充实的校园生活,但事实却不是那样的。

    我又想起国中时发生过的事,在那天之後...老师那带着歉意的脸庞偶尔会出现在面前。

    他没有多说什麽,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说明,这件事的後来他对我有了更多关注。

    我总是下意识避开他,但不是指行为上的避开...。

    因为只有我知道......,也许一件事过去随着时间会放下或释然,但不知道为何......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就像堵住了般、最终留在了心头,我问自己这是正常的吗?

    我看着别人,他们似乎最终都放下了,又或者随时间而去。

    所以...只有我是不正常的吗?

    还是说...这才是现实的常态呢?

    我不由的这样问自己。

    我不知道如何让这些堵住的情绪通顺出去,它就像是在一个管子里,横着卡在管子中央,然後越积越多。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不愿意放下?只是因为我想得太多,在胡思乱想罢了...。

    我对这样的情况感到茫然、无挫。

    仔细思考了解决方法,我所想到的是用正面情绪来填补一切,但我似乎做不到自发的开心、快乐。

    我似乎没有那样的能力?。

    所以我只能寻找除自身以外的方法,而分享快乐是其一,我希望自己是能够被分享的一员。

    我错了吗?谁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麽做...!

    现实的每一次刺痛宛如都在告诉我...,我所理想的太过美好、是不可能实现的现实。

    在相拥的时刻,我露出的表情不是高兴或悲伤,而是苦味。

    我的心情非常复杂,因为伤害还存在着、心脏还痛着,我做不到释然,但我也不敢说出这样破坏和气的话。

    这时候我却想起似乎毫不相关的话题。

    那句...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这似乎是很多人所相信的,我曾...也相信过。

    可後来我就想到了...,作为第三者的我们...其实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因为我们从来不是被伤害的那个人。

    我的事似乎跟正义一点都扯不上关系,但...我真的没有资格吗?被伤害久到麻木的我...,我也是被伤害的一员...对、对吧?

    会不会到最後问出那句「迟了吗?」的人是我呢。

    就像许多的故事和人生这麽说——

    已Si的人不会复活、造成伤害的伤疤不会复原、衰落的时代不会复兴、删除的文字不会重新复写。

    有时候我在试着看清楚、也大至猜了猜父母的想法。

    但这些最终只不过是猜测,我不敢定义、我还不够成熟...。

    ...我不会去向本人询问和确认的,也不会相信盲目的猜测,我认为这只会使一切更加的糟糕。

    而且也有一种可能,当我把一切直白的问出来後...我们双方的关系会不会更加的差呢?

    ——答案只有那几个。是与否、一半与一半,又或者其他?,至少...我赌不起。

    我赌不起——我不能像赌徒般去ALLIN,如果把一切的隐藏牌强y地翻开,我不敢想自己的处境会如何...。

    ...毕竟他们是那种说把人赶出家门就做到的人。

    那之後呢?我又该怎麽办?就算是在法治时代又如何,只要他们一次次的指证说「是她自己离家出走的」,在没有任何证据下还能追究下去吗?

    我想警察能做到的顶多是提醒与警告一回。

    家事、通常是外人难以介入的事情,也是一个不会安装监控器的地方。

    ......我好像......有点...入了情绪。

    呃......也无所谓了。

    我更好奇问题...一个问题、那是我无b想问父母的问题,他们...,真的Ai过我吗?

    不是因疾病而关心我,不是因为我无能而怜悯我,

    不是因过去而追悔我,不是因为我痛苦而同情我——

    ...只是纯粹的Ai,哪怕...一点Ai?

    母亲在我病床前的对不起是什麽呢...。

    也许是对过去的愧疚、也许是对过去的後悔、

    又或者那残存的一点Ai呢?

    我曾看到母亲对我的逃避,我曾看到父亲对我的复杂情绪。

    母亲看着我时,有时就像看到了另一个人,她感到悲伤、苦涩、不愿面对。

    父亲对我时而温柔又时而严厉,但这又好像不只是给我,更多的温柔是给那个人、一个在家中不存在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

    我不明白这样的视线来处,我只能想到可能是曾经他们的好友、父母带来的。

    似乎没有一次是真正看向我的...我希望我的感受是错的。

    但只有那时的对不起,我似乎才看到母亲终於看见了我。

    迟了吗?其实是迟的......,

    我可以选择不接受、不原谅的。

    但那时、心中还是生出了一点别样的感觉,就像一个小火苗。

    我知道我的心终究偏了,偏向了接受与原谅,但我还是感觉到很难受。我——感到不平衡、感到不明白,心却帮我做了决定,却也是我最讨厌的那个决定。

    ...我说不出口任何话。

    最终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了沉默,带着交织的情绪平静的看着母亲的哭诉。他们的语言和情感都印入我的眼中,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安慰几句,但却不知道怎麽做。

    窒息感淹入喉头。

    ...我不该在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

    我该脱离情绪了。

    但看向小青的母亲时,我的思绪又冒了出来——他们很像...。

    就像洛托姆一样、这两个人在某方面...很像我所认识的父亲与母亲。

    是巧合吗......?

    我的思绪不在那麽情绪化,而是迈向理X。

    我看过无数个故事,我总结了不少套路——

    当故事中出现巧合时,那就很大机率可能不是巧合。

    不知道...这个世界适用故事中的所谓巧合吗。

    饭菜香味在飘荡,热腾腾的晚餐被一一放在餐桌上,看着一碗白饭放在桌前,思绪被饥饿感打断,我不在思考,说了一声谢谢一边坐下。

    我们一边吃着饭,小青的母亲一直提出话题闲聊,而我只是在茫然中的对付着话题。

    有时小青的母亲问到关於自己的事,我都会有些不自在。

    但不想打破气氛的我还是挑选了自己能说出的心理范围,对我来说...我跟她的关系还是太陌生,我也不太喜欢在陌生的人前谈论自己的事。

    我们看上去似乎关系缓和了不少,如果从远处看的话,说不定就像普通的母亲与nV儿闲谈着,只是我并不耐麽擅长社交,很容易卡住话头。

    吃完饭的我们两人一起闲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但...其实我的心思不在电视上,想下意识拿手机滑来转移注意,才想起手机在客桌上。

    而想伸过去的手正要越过小青的母亲,我又想起手机是洛托姆而不是我的原手机後,我就放弃了。

    我试图把专注力放在电视上,但对我来说无聊到下意识打了个哈欠。

    小青的母亲见我打哈欠便说道「累了的话就去楼上休息吧。」

    「阿...谢谢。」

    细微的脚步声在鞋子与地板轻轻接触时发出,而背後因走动响起的脚步声明显无掩,可是能处於松弛的状态。

    後头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远、直到停止,然後出现了厨房水槽的声音,思绪稍微停顿,我便不在理会。

    我顺着楼梯一步步轻轻上楼,手扶着墙砖、视线在一张张挂在墙上的相框扫过。

    当走进自己的房间,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脸颊,随之是花香与鸟语,我慢慢地走到书桌前,手指滑过平整的木桌,而薄柔的窗帘随一阵轻风而摆动。

    b起一个封闭的房间,这里是开放的,只要稍微探头就能看到楼下的玄关。

    小青待在这种房间里没有任何负担的话就代表她被Ai着吧。

    我缓缓地卸下身上的东西,放下背包、挂上外套、把两颗JiNg灵球放在桌上。

    然後关上灯缓缓的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我的思绪又活跃起来,我一再再而三的x1气与吐气,让自己放松下来。

    明天...去桌台市看看吧,但可能会见到小青的朋友。

    不知道能瞒多久...也或许不会多久。

    ...即使被告知不会被怪罪,但忧虑依旧会出现。

    明天...,是什麽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