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下来楠市没住处吧?打算先住哪里?」
「哦??对。我想?这阵子,先借住你那边。」
夜丹不免尴尬。虽然每次下来都是住白菲的住处,但这次是别有目的接近他,实在不太好意思开口。
此时服务生端来餐点,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便赶紧埋头吃起来。
「嗯,那吃完饭一起回家。客房给你睡,那间我都有定期整理。」
白菲没有多问,也不想为难夜丹。况且夜丹每次下来都是住他那边,算是习惯了。
「什麽??咳,你也太有心了吧??」
夜丹莫名不好意思。白菲这话等同表明那是他专属的房间。
他们交情深厚,帮他留个房间也不是大不了的事,但还是有几分感动。
他已经三十几岁了,一直没有什麽对象,也从没人像白菲这样在意他。
之前偶尔会觉得,能跟白菲这样过日子也不错。
「不是有心。只是你T格壮,睡沙发对你腰不好,睡床会b较好。」
白菲没想太多,就只是为他的身T考量。
当初受了夜丹外婆请托,要好好照顾他。他们也早就不是之前那种恶劣的关系,多点关心很正常。
「真好,果然还是只有你会关心我啊??」
夜丹听了这话,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自从外婆去世,就只剩下白菲会跟他亲近,从高中到大学,都几乎住在一起。
关系要说是朋友,又更像家人。
「??我也只能关心你。」
白菲不以为意,没有别的意思。
自他寄人篱下,都是受夜丹外婆照顾。要不是夜丹年少时期混了帮派,还做出那种伤害他的事,也不至於发生那种事。
不过自从他们讲开之後,夜丹一直都陪在他身边,不知不觉间也把对方视为了重要存在。
「喂??你知不知道说这种话很像告白,要不是了解你这个人,我早就信了。」
夜丹打趣几句,心情放松下来。
虽然知道没有别的意思,但从白菲口中听到这话,还是很爽快。
「这是实话。」
白菲没想那麽多,刚好餐点送上来,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吃了起来。
才刚吃完,白菲就习惯X拿出手机查看,也跳出好几条工作讯息。
当回完那些讯息,忽然有种疲惫感,有种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麽的感觉。但总b接到电话要他马上去相验要好得多。
夜丹吃完饭也没多待,默默结了帐就赶紧带他回家休息。
这一路上,夜丹有太多想问的事情,但不知道怎麽开口,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对於这件事,夜丹的心情很矛盾。明明认为凶手不是白菲,但还是无法往这方面去想。
可是如果连他都不相信白菲,那就真的坐实这些罪证了。
无论是作为好友,还是检察官,都不能眼睁睁看这种事发生。
当车子开到白菲所住的公寓大楼,副驾驶座的人已昏昏yu睡。
夜丹有些为难。实在不想吵他,但等会有重要的事,只能推他的肩膀试着叫醒。
「到了,要睡回去再好好睡。」
「嗯。」
白菲回过神来,勉强打起JiNg神下车,领着夜丹上电梯上了三楼,来到最里面那间。
夜丹看着他cHa入钥匙,趁机打量外部的环境,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证据。跟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没什麽异状,只是吊在窗边的花盆枯萎了。
那是他们之前放假,去花市逛的时候心血来cHa0买的,说是要增添点生气。可见白菲最近是真的忙到没时间照顾,叶子都化成土也没收拾。
「你这盆花,也该扔了。」
「??不知道什麽时候枯萎了。」
白菲瞄了一眼,便马上感到不对劲。之前注意的时候还活得很好,如果是疏於照料也不可能会枯得那麽快。
不过这阵子早出晚归,可能也是他没注意到。
他没再多想,顺手拿起垃圾袋就取下花盆往里面扔。土翻倒在里头,花盆也随之碎裂,有部分竟可见风化痕迹碎成残渣。
凭着多年的经验,白菲心中的警铃大作,从身上m0出手套戴好。
当打开袋子翻出碎块,果然发现有人为的整齐断面,应该是有人用刀割出的痕迹。
「??这是。」
夜丹看出这其中有异,不免皱起眉头,又凑近闻了下有奇怪的味道。
这下基本可以确定,有人早就盯上白菲,不知道在里面动了什麽手脚。恐怕连在他家都不能尽情说话了。
「看来这里面原本有埋什麽东西,只是被挖走了,能埋在土里的??应该是塑胶之类的yT。」
白菲仍保有镇静,简单用手掌测量,又从发现有人从中间挖了圆孔,猜测可能是藏了针孔之类的东西。
如果猜的没错,恐怕是有人在暗中监视他,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看来会枯萎,是有人把这中间挖空了啊??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你住的这里,有很多人知道吗?」
夜丹看看破烂的花盆,又低头端详那塑胶碎块,上头有些许残胶。从已经乾y的状态来看,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多。但是要查也不难。」
白菲摇头否定这个可能。看起来很像熟人所为,但要是真的有心,找个徵信社跟踪就能知道他住处了。
他多翻几下,确定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才将手套脱下丢进垃圾袋绑好。
「最近有什麽可疑的人跟踪你吗?」
夜丹还是不太安心。不确定对方意图的情况下,只怕白菲的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尤其是这麽敏感的时期。
「没有??但也有可能是做得很隐密。」
白菲再次摇头,近日没发现有什麽可疑人士跟踪,目前也不打算多想。
这其中有太多可能X,光凭这些不足以推断什麽,要说是恶作剧也有可能。或者是想给他带来JiNg神上的压迫。
不论是哪种都不是件好事,但目前没有解决方法,也只能多加小心。
「??先进去吧。」
夜丹越发不安,但没有表现出来,打算等进屋再说。
白菲绑好垃圾,拿出钥匙开门,带着夜丹进去。
夜丹一踏入屋内,就留意周遭任何能藏针孔跟窃听器的地方。甚至直接翻起杂物看,但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白菲没有阻止,自顾自脱下外衣挂好,又拉开领带随手扔到沙发。但也对他的举动不以为然。
「都在那种麻烦的地方藏放针孔了,应该不大可能装在屋里。」
「那可不一定??白菲。」
夜丹眯起眼,突然上前把他一把压倒在沙发上,几乎把他困在怀里。
白菲愣了一下,但没挣扎反抗,就静静盯着他看。夜丹跟他交换了个眼sE,便做出暧昧的笑容,贴近他的耳边。
「这样b较好说话。白菲,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状况。」
「??如果你问那件事的话,我做了噩梦。」
白菲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很有默契装作tia0q1ng。自知这是防止有人在暗中监视,只用他们能听到的音量回应。
「跟那些被害者有关??对吗?」
夜丹感受着对方的T温,不受控制贴上他柔软的耳郭。但也只是迅速吻过就稍微分开。
或许是太久没见,总有种奇怪的生理冲动,却又不是X慾。
他也说不清楚,这样到底算什麽关系。
他们经常共睡一床,不时就会这样逗弄对方,还互相解决过生理需求。
但也只有这样而已。
这几年来谁都没有跨过那步,连暧昧都没有。久而久之,就像是习惯只维持朋友间的界线。
白菲脸颊发烫,脑袋转不太过来。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但这次却特别有感觉。连炙热吐息扑在耳里,都带来隐隐痒感。
但好歹在谈正事,还是很快冷静下来。
「夜丹。我梦到他们的遗T,在梦里相验解剖的结果,都跟现实没有差别。你?」
「梦不能代表什麽,虽然这样讲有点玄,可不是也有所谓的预知梦吗?」
夜丹打断了他的话,明白他想要说什麽。但梦再怎麽真实,只要没有相应证据,都只能是参考,不足以认定任何事实。
白菲知道他不会想听,但还是苦笑解释:「预知梦,大部分的状况都不过是大脑在欺骗自己。是有什麽外界因素影响着潜意识,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也有可能是在我认知中的既定事实。」
「那又怎麽样?我也做了跟你一样的梦啊,我就不觉得会发生。」
夜丹听不太懂他这番专业说法,但那不重要。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梦会成真。
「什麽梦?」
白菲微微皱眉,有不好的预感。
「我梦到??我成了你解剖台上的屍T,帮我解剖的人正是你,白菲??」
夜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老实说出梦到的内容。但他也没有说错,梦里想杀他的那个人正是白菲。
「什麽??」
白菲微微瞪大眼。即便难以置信,但确实跟他至先前的梦特点重合。
若真是这样,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夜丹的处境都会非常危险。
现在他早就不恨夜丹。但倘若真的失控,或许会像当初那样??
刚搬到夜丹家隔壁的时候,夜丹就已经是帮派的混混,时常带人找他们家的麻烦。
夜丹本身看不惯他,认为他老是在装可怜,几乎没给好脸sE,还常动手动脚。
那时候他JiNg神状况不稳定,常会出现应激反应还手,一次b一次凶狠。
最严重的一次,还差点杀了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他几乎丧失理智,紧紧掐着他脖子不放,只想亲手杀了他。
要不是後来发生那件事,关系有所改善,加上有接受妥善治疗,说不准哪天夜丹真会Si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