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来的时候常迟屿还在房间里睡觉。

    看着只盖了一半的身体,余阳有些无奈,他将被子给常迟屿拉上来的时候。常迟屿被惊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眼前的人。

    伸手一揽余阳的腿弯,对方便不受控制的扑倒在床上,幸好余阳用手撑住了。

    常迟屿死死抱着他,喃喃自语道:“在陪我睡一会。”

    说完后他又昏睡过去了。

    原本想起身的余阳停顿住了,他将少年放在他身上的手拿开,然后低声道。

    “小屿,你挪过去点。”

    常迟屿在睡梦中回了句,“不做。”

    余阳有些哭笑不得,他脱掉上衣,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由于常迟屿霸占了中间的位置,他只能缩在旁边的位置。

    许是感到旁边有热源,常迟屿翻了个身远离了一点。

    然后余阳就看到对方身上带着抓痕和一些零碎的吻痕。

    余阳的眼眸晦暗不明,联想到昨天刷朋友圈白瑾年的配文,他瞬间明白了过来,心里酸涩着。

    他从背后抱住他,然后顺着对方的脊椎往下吻。

    常迟屿觉得有些痒,他闭着眼,伸手往后推。

    “别闹了白老师……”

    “你转过来看看我是谁?”

    常迟屿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然后偏转过头,看到了余阳冷淡的眉眼。

    “余阳哥哥……”

    余阳没理他了,坐起来起身就想走。

    “别走啊,我错了……”

    常迟屿连忙起来拉住他,他直接就是吓清醒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认成别人的……”

    余阳心想,他不早就知道对方还有别人吗?而且对方是自由的,他和谁上床都是合理的。

    他只是怨自己不争气,不能留住他。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垂眸看向别处。

    “你不是还困着吗?继续回去睡吧。”

    “不困了,不困了。”

    常迟屿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

    “白老师都是和你怎么玩的。”

    常迟屿梗塞了一下,这他怎么回答。要是不知道对方的喜欢,他或许还能回复他,但知道了还把这种话跟对方说,那未免对他也太残忍了些。

    他含糊其辞:“嗯……就那样吧……”

    余阳握住他的手,往前进了步。

    “你喜欢玩他还是玩我。”

    “你也会给他口,在他难受的时候停下温柔地叫他名字,对吗?”

    常迟屿试图让对方冷静下来。

    “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

    “那你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只要哥哥一人不好吗?你有需求想解决,我都能依着你随你怎么玩。”

    “可是你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呢,你的身边总是有很多男人。每当我知道的时候,我也会难过,会受伤,会吃醋。”

    “就让我们像小时候那样形影不离,好吗?”

    常迟屿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都如用匕首刺穿着余阳的心脏,“你太偏执了,没有谁能够一直陪着对方的。”

    余阳的脸色苍白,他的眼中饱含着痛苦。

    “余阳,别这样,你收敛点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余阳捂住他的嘴,他的泪水积聚在眼里,声音沙哑无比。

    “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呢?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

    常迟屿皱着眉头,他一把将余阳摁在床上,给了他一拳。

    他移开了余阳的手,语气冰冷。

    “为了我,你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妈妈在天上看着会有多伤心。”

    “是你先不要我的……”

    “行啊,既然你这么想被男人上,那我满足你。”

    余阳的皮带扣被解开,裤子被他扯了下来,露出半个屁股。

    常迟屿没有给他做前戏,他总是撞了南墙后才会醒悟,而疼痛无疑是最好的逼迫手段。

    他抵着对方的菊花就要硬闯进去,看着余阳疼得掉眼泪。他别开了眼,将他的一条腿往上压。

    “小屿,疼……”

    “余阳哥哥,这时候示弱是没用的,我之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选择要当我的肉便器的。”

    常迟屿说完就全根插了进去,余阳惨叫着,从两人的交合处流下了一丝鲜血滴在了纯白的床单上。

    常迟屿没有安抚他,只有知道疼了,他才会明白自己是一个多么绝情的人,才会远离自己。

    他完全没等余阳适应过来,按照最快的频率操干着他,余阳抽搐着身子,这对他而言完全是一场强暴。

    常迟屿察觉到他想躲,于是抽出余阳的皮带,往他身上抽了一下。

    刚好擦过了他的乳首,一下子就破了皮,渗着点血,从胸口到腹部形成了一道红痕。

    余阳被这一下激得射了出来。

    常迟屿用折起的皮带挑起他的脸,端详着他此时痛苦的表情。

    “这么下贱?看来我之前对你温柔都是错的。”

    余阳摇摇头,他慌乱解释着。

    “不是的,我很喜欢,小屿,哥哥错了,哥哥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自己抱着腿,不要乱动。动一下,我抽你一下。”

    余阳被顶得往上蹭,这次鞭子抽在了他的脸上。

    “嘶……”

    余阳的嘴角破了点皮,此时他看起来非常的狼狈,眼睛红肿的,头发被汗打湿。

    常迟屿微微叹了口气,他稍微放慢了点速度,摸着对方的脸。

    “破相了。”

    “我现在很丑吧……”

    “你这样我更想弄坏你了,所以别说话。”

    “那你弄坏我吧,把我操成鸡巴套子,像使用性爱娃娃一样使用我。”

    余阳想要亲他,但被躲了过去。常迟屿将阴茎从他的体内抽了出来,他让余阳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

    然后皮带落到了他的阴茎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他看着余阳疼的蜷缩了起来,板着脸冷冷道。

    “转过去趴好。”

    余阳趴好后,常迟屿将皮带对折在他的屁股上滑动。

    看着对方绷紧的臀瓣,他反而不打了,把皮带扔到一旁,双手覆了上去。

    “放轻松点,不会疼的。”

    扒开他的臀瓣看了眼,原本紧致的菊花已经肿起来了。

    常迟屿用手指摁压着,刚刚还被操过的小穴很顺利的将他的手指含了进去。

    “你下面这张嘴可是记吃不记打。”

    “是不是该给它点教训?”

    常迟屿拿过皮带,只用了三分劲抽在他的菊穴上,但也让余阳痛呼出声。

    他打在哪里全凭他的心情,虽然不至于下太重的手,但从余阳每被打一次就抖一次的身体来看,对方是不耐疼的。

    “身为哥哥却被弟弟教训的滋味怎么样?”

    常迟屿见他不吭声有些慌,别怕是给人打坏了吧。

    将人翻过身后,才看到余阳额头上疼的都是汗珠,但脸和耳朵却有点红,看到他遮遮掩掩的捂着身下。

    “手移开。”

    余阳睫毛颤抖着,他缓缓移开了手。就看到洁白的床单上是鲜血,精斑,微黄的水渍。

    常迟屿沉默了,他有点后悔自己要接这个任务,早在当时知道他做的事的时候就直接把他推开。

    余阳见他迟迟不说话,惶恐的爬起来膝行到了他身下。

    “是不是没玩尽兴,你继续吧,我还可以受着……”

    常迟屿深深注视着他,他伸手将余阳的脑袋摁到他的胯下。

    “既然还能继续,那你就履行肉便器的职责吧。”

    余阳埋在他的阴毛里,粗硬的毛发和男性气味弄得他又难受又爽。

    他偷偷吸了一口,然后才伸出舌头舔着常迟屿的阴茎。

    常迟屿一看就知道他和谁学的。

    他扯着余阳了头发逼他抬起头来,看到原本温柔易害羞的人脸上满是痴迷和淫乱,他觉得面前的人有些陌生。

    “身为哥哥雌伏在弟弟身下,余阳哥哥,你现在爽吗?”

    余阳颤抖着,他失控般冲常迟屿哭着说道:“别再叫我余阳哥哥了……”

    “这怎么能行,我必须提醒你自己的身份啊。”

    常迟屿看着伏在他胯下的青年,他用阴茎抽着对方的脸。前列腺液在余阳的脸上涂抹着,对方看起来淫荡极了。

    “喜欢伸舌头?”

    常迟屿将手指插进对方的嘴里,用手指揪着对方的舌头,看着对方噫噫呜呜的流着津液。

    余阳张着嘴,任他玩弄着,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蠢笨的小土狗。

    看他想说些什么,常迟屿就把手指撤出来了,对方第一句就是……

    “小屿……老公。”

    常迟屿别过了脸,红着耳朵。

    余阳一声声的接着叫。

    “好老公,别欺负我了……我知道错了。”

    “好小屿,温柔点好吗?哥哥受不住了……”

    “小屿,我最亲爱的弟弟,多疼疼哥哥吧,别总是冷落哥哥呀……哥哥……哥哥只是太爱你了,别把我推开,别离开我……”

    ……

    “你小时候不是说要娶哥哥吗?为什么想长大后说话不算话了……”

    常迟屿怔住了,因为有很多事他其实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余阳却仍然记得,那些缥缈的承诺大多数都湮没在时间长河里了。

    他们或许并没有分开,但心却是渐行渐远了。余阳被留在了过去,他停留在了原地,等待着那一个永远都不会回首的人。

    常迟屿颤抖着唇,他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

    因为对方心中最期望,最想要的东西,他根本没法给他。

    他想要什么呢?

    常迟屿早有了答案,对方想要的是一个家,是一个永远为他遮风避雨,永远有人在家中等他,一个只有你我的家。

    但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