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我会因为一个孩子被放弃,而彻底放弃整个T制。
但现在想来,或许我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当老师。
但这里的我,b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人。
不是被绩效数字衡量的那种,而是真实呼x1着、倾听着的老师。
在等待韦翔念消息的日子里,我努力把生活过得很满,写教案、改作业、练习重新探索教育的意义、也试着直面心中的恐惧,学着成为一个很勇敢的人。
每天都很累,但这种累,是实在且有温度的。
这里除了张舒晴,没有人知道我过去的故事,更没有人问起韦翔念。
他的名字,像被我小心翼翼收藏在心底的信封。
我很喜欢这里的生活,也与大家相处得十分融洽。
办公室的老师们总热心地想替我介绍对象,有警察、有公务人员,说实话他们的条件确实都不错,但我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我相信韦翔念会赢过那百分之五十的手术机率。
我还在等他回来。
「刘老师,我们这个乡下小地方,要找到条件这麽好的单身男生,真的b乐透还难,你就试试看吧!」
「我暂时没有想谈恋Ai啦!」课间休息时间,我总是一边准备教材,一边婉转地应对大家的好意。
「谈什麽恋Ai,适合就可以结婚了啦!」主任笑着说:「我跟我老公也是先婚後Ai啊!相亲的意义就是挑到最适合的人,然後在稳定的生活里慢慢培养感情
。」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太厉害了,我已经分不清楚你的观念究竟是前卫还是老派了。」
「真的啦!你信我一次。」
眼看主任还不Si心,张舒晴从座位间像风一样窜了过来,
亲昵地g住主任的肩膀:「不然介绍给我,我才是那个很想结婚的人!」
「你少来,上次跟警察见面,东西吃太多还吓到对方,我都不想说了。」主任转过身,语气一变准备开启妈妈模式。
张舒晴向我偷偷使了个眼sE,示意我趁机落跑。
我会意一笑,悄悄收起教案,悄悄溜出办公室,逃离一场热闹又温柔的围攻。
许久未联络的王欣珂回来台湾了,她来到我任教的学校看我,也顺道问起关於韦翔念的近况。
「我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我说。
「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吗?」王欣珂惊讶地挑眉。
「没有。」我轻哼,努力安慰自己说:「但就像他说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是没错,他过去也曾消失很长一段时间,然後再次更新的动态时,人就已经在宿雾了。」王欣珂的语调很轻松,我知道这是因为她担心我。
我们又简单闲聊几句,她便匆匆道别搭上公车离开,虽是说顺路过来看看我,但我b谁都知道,这间学校是绝对不可能「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