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褪去后的宫殿重归寂静,唯剩更漏滴水声与彼此未平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美人恍如一团融化的春雪,软绵绵地伏在符九黎怀中,身上尽是情事后留下的荒唐痕迹。
私处还是火辣辣的,阴唇外翻,白浊从翕张的穴口缓缓往下流淌,弄得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黏腻一片。
他浑身脱力,唯有睫毛还湿漉漉地颤着,绵软的身子只靠那只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支撑,后背紧贴着男人汗湿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渐缓的心跳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疼么?”
符九黎低沉的嗓音自他耳后响起,还带着情欲餍足后的沙哑。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抚过美人微隆的小腹,掌心贴着的肌肤还泛着情事后的薄红,随着他未平的喘息一起一伏。
那里的肌肉仍带着余韵般小幅度地抽动着,像是被雨打过的花瓣,还记着风的力道。
“当然疼啊,毕竟王上弄了那么多进去……”晏情委屈地蹙着眉,指尖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他的心口。
男人素来凌厉的眉峰此刻软作远山含雾,眼尾那抹常年不散的寒意竟在他喊疼的轻哼里化成了三月春溪。
他射进晏情肚子里的不仅是精元,还有修炼时积压的混沌魔气,灌入的魔气会像炽热的火焰一样灼烧他的五脏六腑,直到身上的火金纹渐渐淡去那股痛苦才能平息。
平日里他顾及着晏情的承受能力,都是浅尝辄止,这次实在是有些失了分寸。
“是这里么?”
他用掌心贴着美人小腹的瘀青,力道放得比乐师抚琴还要轻,指尖每移半寸就要顿一顿,像是怕碰碎了釉色极薄的秘色瓷。
肚脐下方有一道分外明显的红痕,那是他失控时握住他的腰,拇指用力时留下的,此刻在烛光下如一朵落梅般艳得惊心。
“嗯~”晏情眯着眼覆上男人的手背,身子又往怀里蜷了蜷,“王上的戒指,好凉……”
“娇气。”
话是这么说,符九黎还是摘了扳指随手一抛,象征着魔尊身份的王戒就这么随意地滚落在一片狼藉的地上。
宽大的掌心完全覆住晏情的小腹,热度透过肌肤渗进去,像是要熨平他每一寸酸软,手指偶尔划过腰侧敏感处,便惹得他轻轻一缩,却又被他按回来,指节沿着肌理缓缓推揉。
“有什么想要的么?”
美人在他怀里闷闷一笑:“那王上便替奴摘一朵修罗城最艳丽的花吧。”
在符九黎的温柔抚慰下,晏情呼吸渐沉,睫毛上的泪珠将落未落。
确认人已经睡着后,他收拢臂弯,把人往怀里搂了搂,抱着人起身。
怀中熟睡的美人似有所觉,眉心微蹙,手指揪紧他胸前衣襟,符九黎顿住,低头用唇碰了碰他的发旋,待那攥紧的指节稍稍松开,才继续横抱着他走向寝殿。
夜风穿廊而过,他侧身挡了挡,怀中人便自发往他胸膛深处埋去,青丝自他臂弯垂落,发尾扫过玉阶,沾了几瓣夜合的香。
待符九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方才还躺在榻上熟睡的晏情忽然睁开眼,瞳仁里哪还有半分睡意。
他慵懒地支起身子,任由锦衾从肩头滑落,露出满身未消的欢痕。
小腹里一阵灼热,孕囊贪婪地汲取着男人精元中的能量,悄然孕育成贮藏力量的胶珠。
符九黎只当他是一个由手底下的人供上来,能够承受他魔力的耐用容器,却不知他的炉鼎体质能够吸收这股力量,不需要修养,所以至少十天内,符九黎都不会再过来打扰他,也是他能够自由行动的宝贵时间。
“唔……”
足尖勾着锦被蹬开,晏情跪趴在凌乱床褥间,塌着腰,雪臀高高翘起,脊背弓出妖娆的曲线。
粘稠的精元被宫腔挤压着,在温热的巢穴中翻滚凝聚,每一次收缩都让那团炽热更加凝实,最终化作一颗颗浑圆的珠,沉甸甸坠在花心。
他忍不住把指尖往腿心探入,沾了满手晶亮蜜液,火热的温度融化了粘在内壁上的干涸精液,混着透明的淫水汩汩流出。
后穴被异物塞满的感觉越发强烈,越来越多的胶珠堆挤在紧窄的穴道里,被蠕动的媚肉推挤翻滚。
晏情此刻连将胶珠主动排出的力气都没有,他仰着颈,喉间溢出甜腻的呜咽和呻吟声,胸膛剧烈起伏,小腹汗涔涔的,脐下三寸浮现出巫邑曾给他种下的淫纹,一会儿又被符九黎的魔纹覆盖,两股力量好似在他肚子里暗暗较劲,还有潜藏在里面的淫蛊在吞噬能量。
珍珠链般的汗珠顺着脊背和腰窝滚落,最后砸在绣着并蒂莲的褥被上,晏情紧咬住下唇,指尖顺着臀缝往下伸,股间早已湿漉漉一片,轻易便能从穴口伸进去。
两指并拢慢慢深入,触碰到第一颗胶珠时身子顿时又软倒下去,致命的快感如电光窜过脊背,他痉挛着后仰,颈线绷出濒死天鹅般的曲线。
小腹不断抽搐着,几枚珠子也互相挤压得更厉害,好不容易才往外排出一些后穴就像张贪吃的小嘴,又将胶珠重新嘬回体内。
他强忍酸胀,曲起指节将穴道撑开,同时用力放松穴肉再收紧,如此反复努力将胶珠推出。
“哈啊……”
不知潮喷了多少次,当最后一枚胶珠滚落,榻上已经形成一小滩积水,被褥也被浸成深色。
他瘫软在上面,一双湿漉漉的眸饱含春情,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起来,披散的青丝还黏在双颊和汗湿的锁骨上。
晏情赤足点地,在符九黎眼里他是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所以整座宫殿都铺上了厚厚的软毯,都是从珍稀的火狐身上剥下来的皮毛,踩在上面暖洋洋的,没有一丝声响。
他从博古架上拿出一个琉璃瓶,取下开得正艳的修罗花,指尖熟练地拈起床上的胶珠装进去,不一会儿胶珠便如朝露遇阳,在里面化开一泓春水,暗香浮动,甜腻淫靡的异香混着花的芬芳酝酿开。
花枝被重新插回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了无生机的丹田内几股力量还在较劲,谁都不肯相让,但没有一丝灵力是属于他自己的。
晏情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不能再耽搁了,他得趁符九黎闭关修炼这几天,迅速找齐丹方里需要的药材再离开。
殿外忽然传来嘈杂声,像是有好几个人往这里赶来,侍女不敢入内,只在外面压低声音通报。
“公子,好像出事了,有寒山宫的人混进了修罗城,还刺杀了好几名魔族弟子,现在似乎往咱们狸奴宫的方向逃窜过来了。”
寒山宫的人怎么会闯入修罗城?
晏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孤寂雪,不过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猜测,先不说他这次的潜入计划做得非常隐秘,不可能有别人知道,就算孤寂雪真得到了消息,也不该为了一只小狐狸只身闯进魔族的领地来。
那会是谁?
昭阳殿……
此时狸奴宫外汇聚了一大批人,为首的便是被袭击的昭阳殿主人,符九黎的魔妃之一昭华。
她恶狠狠地盯着牌匾上“狸奴宫”三个大字,眸中的嫉恨之情掩都掩不住。
这是魔尊符九黎亲笔题的字。
她身为尊上的魔妃已经有五年之久,别说获此殊荣,甚至都没见过尊上几面。
除了这个不明来路的禁脔,从未有人得到过尊上的宠幸。
若是还像从前那般,尊上对所有妃子都疏而远之,醉心于力量和文书笔墨,她顶多感到落寞,但凭什么一个毫无修为的人类男子能受到尊上的青睐?她不甘心!
即使是作为吸收魔气的容器也不行,她必须要趁着尊上修炼之际,除掉这枚眼中钉。
即便最后此事败露,以她西荒部族皇女的身份,王上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低贱的禁脔对她下手,顶多责备两句。
“刺客就在这座狸奴宫里,都给本宫搜!一定要把异族的贼子给我抓出来!”
晏情刚把衣服重新穿好,狸奴宫的殿门就被轰然推开。
昭华一袭素白长裙,发间只簪一支银钗,衬得整个人如霜雪般清冷,她身后跟着十余名侍卫,刀锋出鞘,寒光凛冽。
“妹妹莫怪,”昭华柔声道,“有正派余孽混入宫中,还伤了人,本宫作为修罗城的魔妃,尊上不在,自然有守护之责,叨扰妹妹了。”
晏情从未伪装过自己的性别,昭华这句“妹妹”算是在明面上讽刺他在男子身下承欢了。
果然,她身后跟着的几位嫔妃和宫人都跟着窃笑起来。
被讥笑的人却没什么反应,依旧不慌不忙地倚在榻上,悠闲地剥着万金难求的灵果,指甲轻轻掐破果壳,汁水溅在雪白的指尖,又被他随意抹在符九黎留下来盖在他身上的外袍上。
还有脚下的火狐地毯,以及旁边博古架上摆着的各种奇珍异宝,都似无声的讽刺把她们的脸给打了回去。
昭华脸上的假笑顿时僵住,也不再虚与委蛇,厉声下令:“给本宫搜!”
后院适时传来打斗声。
众人匆匆赶去,只见一名白衣少年被冰棱钉在树上,寒山宫制式的衣袍浸透鲜血,旁边还倒着几个魔族弟子的尸体。
刺客原本一动不动,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在濒死之际竟挣扎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指,指向的正是晏情站着的方向。
“呵。”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刺客好巧不巧在做完这个动作后咬舌自尽了,同时有侍卫前来禀告,在宫内找到了一枚只有寒山宫内门弟子才拥有的身份令牌。
“妹妹这要作何解释,这寒山宫余孽不偏不倚就要闯你这狸奴宫,指了你,还在你宫中搜出了身份证物,而且据我所知,妹妹并非魔族中人吧。”
“来人,给我把这个寒山宫的间谍押去地牢!好好审问!”
等去了地牢,不管能不能审出东西,不管真相如何,她都不可能让人有机会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