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充耳不闻,摆弄着自己的手机。(精彩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沈医生最近对我好冷漠,我知道你已经腻了。”苏俞落寞地抱着自己的孕肚,“也是,这样的我还怎么能让你有新鲜感。”

    沈亭州播放胎教歌曲。

    苏俞伤心落泪,“我知道你来这里不过是因为这个孩子,为了责任。”

    沈亭州把音乐声调大一些。

    配着这么舒缓的音乐,苏俞还能演出恨海情天的味道,“你的心早已经不在我这里,大蔷跟虞居容才是你真正喜欢的吧?”

    噗——

    破功的沈亭州微笑,“……要不我亲自给你唱一个胎教歌儿?”

    苏俞立刻把嘴闭上,乖巧等着沈亭州唱歌。

    -

    晚上回去后,沈亭州意外收到了小桑管家的问候短信。

    傅家很早就移居国外,但每年都会回来过年,今年也不例外,过两天他们就要回来了,桑岩想约沈亭州。

    沈亭州担心他又想撮合自己跟傅怀斐,谨慎地问了一句,就他们两个吗?

    桑岩倒是一愣:【沈医生,你不跟许先生一块过来?】

    似乎觉得这条不妥当,很快他又发过来一条:【我一直想请您吃饭,私下约当然没问题,只是刚回去有很多事要忙,可以定在一个星期后吗?】

    看着这一长段话,沈亭州甚至都能想象到他的语气,笑着回道:【都可以。】

    隔天沈亭州去许殉家时,许殉也说起这件事。(精彩小说就到 https://www.shubaoer.com 无广告纯净版)

    一旁的管家忽然插了一句,“哦,桑擎也要回来了。”

    察觉到他语气的微妙,沈亭州问,“桑擎是?”

    管家头也不抬,“不值得一提的人。”

    许殉凑到沈亭州耳边说,“桑岩的父亲,他的一生之敌。”

    管家似乎对一生之敌这个说法颇为不屑,咔嚓咔嚓剪掉了几根多余的枝叶。

    沈亭州眼睛闪烁,吼吼吼。

    原来管家还有对手,这算不算是黑执事界的较量?

    许殉看向沈亭州,“你要去吗?”

    沈亭州愣了一下,“这个……你们一家人团聚,我去不好吧。”

    许殉说,“可能有热闹看。”

    沈亭州小小心动了一下,他蛮想见识一下管家的一生之敌,桑岩的父亲桑擎。

    嘴上仍旧有些犹豫,“我还是觉得不太好。”

    许殉“哦”了一声,没有再劝什么。

    沈亭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脚边的橘猫抱了起来,心不在焉地撸着猫。

    身侧的许殉绷不住,笑了起来。

    沈亭州立刻明白他是在揶揄自己,不好意思地埋头撸猫。

    许殉摁住了沈亭州的手,“别撸了,你把它的毛都要薅下来了。”

    他哪有……

    许殉屈指在沈亭州手背敲了敲,又问了一遍,“那你要去吗?”

    沈亭州手指蜷了一下,低声说,“小桑管家约我见面,那就去看看他还有傅先生,我挺想他们的。”

    当然也顺便去看看管家的一生之敌。

    许殉闻言,身子扭了过去,背对着沈亭州没说话。

    沈亭州抬头看着许殉的后脑勺,一时没明白他怎么了。

    这时沈亭州的手机响了,居然是傅怀斐打过来的。

    沈亭州一惊,下意识看了一眼许殉,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皱眉盯着沈亭州的手机。

    第49章

    在许殉火热的注视下, 沈亭州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那边传来一个骄矜到有些许做作的声音,“亭州,好久没联系, 你还好吗?”

    沈亭州感觉许殉往他这边靠了一点,声音不自觉发紧,“挺好的, 你呢?”

    傅怀斐还是那样的说话腔调, “我也很好,不用挂念。”

    沈亭州梦回五六十年代, 感觉身上穿的都是中山装。

    傅怀斐咳了几声, 微微抬头,再次露出优美的脖颈, 让气氛伤感起来。

    “上次一别太匆忙, 甚至没来得及好好说一声再见,想跟你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去, 想送你的礼物也没有送到你手中。”

    许殉凑到手机旁, “小舅, 说人话, 别念那些乱七八糟的散文。”

    沈亭州:……

    傅怀斐脖子一缩,惊疑不定, “小旬?”

    许殉很自然地拿过沈亭州的电话, “我跟沈医生在一起。”

    沈亭州眉头动了一下, 感觉这话有点怪。

    许殉淡淡道:“小舅, 你继续说, 我跟沈医生都听着呢。”

    傅怀斐把脖子再次舒展开, 但再也没了忧伤的气氛,只好干巴巴说, “上次我跟亭州去猫咖,我让人做成了视频,打算送给他。”

    沈亭州眼睛微亮,是他撸猫百万跟舞娘猫的视频。

    但想到自己是有猫的人,并且发过誓最爱家里的猫,沈亭州把心里的喜悦压下来。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后说,“那寄过来吧。”

    傅怀斐矜持道:“今天已经寄过去了。”

    虽然他过两天就要回去了,但还保留了旧时的风范,喜欢寄信。

    许殉:“我们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小舅?”

    傅怀斐:“……没有了。”

    其实还是有一点的。

    上次跟沈亭州分别时,他状态不怎么好,用小桑的话来说都瘦脱相了,所以沈亭州走的时候他没有出去送。

    作为一个体面人,傅怀斐想优雅地补救上次分别的遗憾。

    “其实我……”傅怀斐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告诉亭州,让他好好保重自己。”

    他与他终究是没有缘分,何必强求呢。

    “知道了。”许殉微笑,“小舅,也祝你跟桑管家幸福。”

    挂了电话,傅怀斐姿态优美地趴伏在床头,几秒后他突然抬头,什么叫祝他跟桑管家幸福?

    桑岩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见傅怀斐蹙着眉,似乎在沉思,桑岩将托盘放下,温和询问,“怎么了先生?”

    傅怀斐接过桑岩递过来的水,“我在想小旬的话。”

    听到许殉说祝他们俩幸福,桑岩清俊的面上略微扭曲,随后义愤填膺,“他怎么能在沈医生面前,污蔑我们的清白?”

    明明先生都已经退出了,如此体面绅士,怎么还会换来这些中伤?

    桑岩的话语,让傅怀斐再次四十九度角明媚忧伤,他凄楚一笑。

    “被误解是我的宿命罢了,我已经习惯了。”说完低咳了两声。

    桑岩赶紧拉过天鹅绒被子盖在他身上,心疼道:“您还病着呢。”

    傅怀斐被扶着躺回到床上,桑岩为他掖好被子,放下窗帘,然后端着托盘出去了。

    刚走出去,桑岩就接到了桑擎的电话。

    “父亲,啊,您跟老傅先生他们明天就回去?我们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去,先生生病了,是皮肤病。”

    桑擎皱眉,“皮肤病?传染性质的?”

    桑岩赶忙说,“不是,可能是吹到风,也可能是过敏,先生脸上起皮了,这两天不能出门。”

    桑擎:“……”

    -

    傅家老夫妇比原定的时间提前两天回来了。

    周末早上,沈亭州跟着许殉还有管家,一起去了傅家在京都的住所。

    到地方后,沈亭州下车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白色手套,比桑岩还要沉稳,也还要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许殉小时候在傅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自然跟桑擎很熟悉,关系也非常好。

    他走过去打招呼,“桑叔。”

    桑擎脸上挂着温厚的笑,“小旬少爷,太太在里面等着您呢。”

    余光瞥到许殉身旁的管家,桑擎礼节性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管家以同样的笑容,同样的语气说,“好久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沈亭州总感觉这两句再普通不过的问候里,藏着刀光剑影,似乎下一瞬他们就会撕掉西装,拔刀相向,拼个你死我活。

    桑擎是那种很英式的管家,严谨认真、能力出众。

    沈亭州在他面前,背都不自觉挺了几分,跟许殉一块进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