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22日
第6章
老柳仙的书房古色古香，每一样家具哪怕架子都是昂贵的黄花梨，摆件和挂饰无一例外都是古董很值钱。
不过更值钱的是她搜罗的一些宝贝，比起日本那些穷逼妖怪的懒惰，中国妖怪那是骨子里就很勤奋的，对于天材地宝有着不要命一样的执着，是个好东西就会不择手段的占为己有。
哪怕现在用不上也先藏着，这大概是归结于和人类修道之人打交道，老是吃装备的亏，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执念吧，不论哪个品种的妖怪都会有这样的习惯。
“我操，你真是的大富婆啊。”
这间书房外表平平无奇，但里边两百多平方除了一张桌椅外，全是各类的柜子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琳琅满目各种类型的都有。
除了她自己搜罗以外，恐怕不少都是别人进献的。
普通的人参也有，极品的野参也有，妖怪用不上的朱砂墨和符纸什么的都有，真是有杀错没放过是个好东西全收入囊中。
“你挑用得上的东西，别打我的主意，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
老柳仙是一脸的警惕。
她的警惕不是没道理的……
因为这一屋的东西确实很多很珍贵，张文斌露出那个贱样就差直接流口水了，眼睛绿得有点吓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把她杀人灭口直接占为己有都有可能，要不古人老是强调财不露白。
“我日，走阴人用的酒尺，这是米婆和鬼谈判的因果盆吧，这玩意都有……”
“我说小柳柳，烧杀抢掠，杀人越货的事你没少干啊……”
张文斌是大为震惊，这家伙的家底也太丰厚了……
尽管没什么极品的好东西，但真做到了品类齐全，各种各样的古怪冷门货色都应有尽有，有的自己只是听过都没见过，甚至有的上手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人类能用的你要用就拿，那些药材和妖物你想都别想。”
老柳仙马上白了一眼。
张文斌这会的心情那和乞丐捡到了元宝一样，干爹系统里的万千怨魄也是十分的亢奋。
毕竟生前都是一群穷鬼哪打过这种富裕的仗……
尽管已经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看不上这些东西，但一看这样丰富还是感觉很高兴。
“嘿嘿，感谢小柳柳，让我体会到了吃软饭的乐趣。”
张文斌当然不会客气。
不过拿的都是比较普通的一些东西，老柳仙的面色一时有点古怪。
毕竟这里的东西种类是多但算不上什么极品，肯定是入不了张文斌的法眼。
老柳仙的好东西没多少，应该说好东西都自己享用了或是在天狐一战里损耗了，剩的这些都是破铜烂铁而已，也就拿出来打赏下人的时候，不寒酸。
这里最好的那几样加起来，珍贵程度还没那长虎皮的一半。
毕竟对于妖来说，其他妖的一切才是最好的宝贝，所以这会警惕心一过她又有点自嘲真是小家子气，一屋的破烂有什么好担心的。
“吃软饭，说的对，就算我包养你咯。”
老柳仙也俏皮的开起了玩笑。
张文斌已经在书桌前铺开了黄纸，一边画着符剪起了一个个人形的符纸，一边笑道：“我很乐意啊，我这人的理想很高尚的，打小就想着好吃懒做，不劳而获……
最好是能出卖色相出卖肉体来过生活，感谢亲爱的小柳柳实现了我的愿望。”
“我回头整理一下这里的东西，人类用的那些全给你送过去。”
老柳仙轻轻的说了一声。
虽然都是一些低级的东西，但架不住数量那么庞大……
最主要很多冷门的东西叫陈伯来都认不出，但张文斌偏偏就知道用法，从冷门的角度来看对于其他人就是鸡肋，但对张文斌而言这算是一个宝库了。
张文斌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挤出淫笑说：“这么大方啊，先说好了我虽然出卖肉体但我也是有底线的，你可以SM我，可以用皮鞭和蜡烛搞我，但不许玩其他重口味的。”
“滚啊，你真是个老变态！”
“小柳柳不爱这一口的话，那我只能倾尽全力满足你咯，你放心我这辈子的死法我已经想好了，一定是精尽人亡的死在你的肚皮上。”
张文斌一心二用，一边和她调着情一边运笔如飞，笔锋所至如龙飞凤舞一气呵成，闲庭之气宛如一个书法大家般的自在，甚至颇有几分宗师般的韵味。
“这是什么法术？”
老柳仙不禁好奇的问着。
张文斌画出了三十六个纸人，定睛一看分为三组每组十二个，上边绘画的符文各有千秋，明显带着不同的功用。
“显圣术！”
张文斌笑呵呵的说：“借你的妖气来用一下。”
这个屯子的布局，最基础的就是依靠老柳仙的妖气，能动用她的妖气就意味着这里的控制权。
要是在以前的话，老柳仙会迟疑，必须慎重的考虑一下……
因为张文斌一但手握这个局，来对付她的话，身在这个局里的老柳仙，可是难以招架的。
不过现在她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抓着张文斌的手，敞开了自己的妖魂，依旧好奇的询问道：“这又是什么古怪法术，我发现你乱七八糟的东西懂得挺多的。”
“显圣术算是正统了。
不过现在会用的人，比较少而已。”
张文斌已经开始忙碌了，先是利用老柳仙的妖气调整屯子的局势，一下将封个屯子封闭起来，呈一个彻底闭环的密封空间。
桌上摆上了香炉烧了三柱香，一番念念有词的咒语以后，一丝丝的灵气有如活物一样，进入了桌上这些小纸人的身体里。
三组纸人瞬间活了过来，分类的站好，感觉似乎是在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
“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正经法术！”
老柳仙感觉那一丝灵气微弱得几乎不存在一样，不禁置疑道：“靠这玩意，就可以找到那个法器的下落？？？”
“显圣术找不到的话，那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先确定一点就是那个法器，在不在这个屯子里。
毕竟离你比较近，容易补充给养。”
张文斌手一挥，三组纸人就分头行动了。
一组延着房门的缝隙飘了出去，一组烧起来，化为轻烟直上云霄……
最诡异的是最后一组也烧了起来，但没有冒烟……
而是化成了灰烬，钻进了地里。
“这是什么操作？”
老柳仙此时的表情，完全是个好奇的孩子。
第7章
“显圣术毫无战力可言，你可以认为是一门纯粹的跟踪侦察之术，应该算是这一类的法术里最高级别的一种……
因为开发出来的目的是对付神仙。”
“神仙？”
老柳仙满面的震惊，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区区凡人敢对神仙不敬那不是找死嘛。
“在过去，家里有人招了邪大多是妖魔鬼怪，不管是茅山道士，出马仙还是神婆总有对应的办法，妖魔鬼怪这些手段并不高深也不难缠，稍微有点道行不管是什么门下都有应对的办法。”
“最难的就是碰上神了，一为游神野神邪神，佛都有杀生佛一说。
这可比那些妖魔鬼怪难缠多了，这些往往道行更高还有自己独特的手段，碰上以后连对方是谁都找不出来还怎么下手。”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牛逼神仙呢。”
老柳仙不屑的哼了一声，作为出马仙的她也是野仙的一员。
说白了仙家是对强大且危害性不大的妖的一种称呼，往往是人与妖互相各取所需，妖的地位得到提升叫一声仙家那是在满足虚荣心。
毕竟修炼最终的目的多是得道成仙，张文斌这样的变态例外。
“确实很多就是山寨货，妖身立庙开堂的就称神仙。
不过敢这么干的起码有点实力。”
先是嘲讽了一下，马上又吹捧了一下，老柳仙的情绪倒没多少波动。
毕竟以她的地位这些年被拍的马屁有多少她自己都记不住了。
“碰上这些还好，其实最棘手的是正神，也是真正的神仙。”
这一说，老柳仙更诧异了：“正神，不太可能吧！”
“不可能，在你的想像里神仙个个无欲无求嘛，天上的神就算了地上的仙有几个不是狠角色的。
有一些人不信奉的话，就算了关键不敬重神明，有的大闹庙宇做出了一些亵渎神明的事，有的人狂妄无知对神像干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只是偷个香油什么的还好，我见过有个酒鬼喝多了闲着没事，嫌神仙没保佑他发财就把神像从供桌上抱下来，然后往神像上尿……”
“接着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是碰上正神一怒的话，后果就不敢想像了……
尽管正神不上身但信众和门人一但动手的话，什么道士神婆都不敢管这样的闲事。
即便不会大张旗鼓的弄，可正神发怒也很难查询到根源，显圣术几乎就是在这个基础上诞生的，但问题是查到了根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正神熄怒，正神不原谅的话，没人奈何得了。
驻地为神，立地为仙，到了那会什么地伯公，城隍爷都不管用了。
除非你是他们的干儿子，这事闹到地府或告到天庭有人调解，否则的话，只有干瞪眼的份。
老柳仙还是有点迟疑，说道：“可是正神，会那么小小心眼嘛。
毕竟那只是一尊泥塑木雕。”
“人有欲更何况神，有时候你们也是天真得很。”
张文斌不禁哈哈一笑说：“人类科技的进步靠的是贪婪和懒惰，其实反观一下修炼之道也是这样，不是为了强大你为什么要修炼，没自我之心就是一个傀儡而已，三清都要斩三尸更何况我们。”
“佛有八百罗汉，怒目金刚，那都是对付谁的你以为慈悲到哪去。”
“且不说三教教众，三清四御，就是天庭里的十万天兵天将是为了对付谁。”
“西方的天主教老是喊众生平等，老是呼吁和平和爱，可那些天使是对付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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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地狱的撒旦不也一样，都是冠冕堂皇之辈小事可以忍，但谁又不是有自已的性格和脾气。”
“地府已经够公正了，还是有八位爷和无数阴并冥将坐镇，别说地藏王了你羞辱十殿阎罗还是五方鬼帝试试。
你有这胆子我立刻带你进地府，你看看你这顶级大妖去了死不死就完了。”
张文斌嬉笑着说：“就比如你，你麾下强者如林，别说骑你脸上撒尿了，这会屯子外边有人骂娘你会不会把他给剁了，你不剁的话，手底下的人什么都不干也说不过去对吧。”
“好吧，你说的确实很对！”
老柳仙认同了这个说法，但又不甘的说：“问题那家伙很弱，你要找神仙的法术找他……”
这一比较差不多是杀鸡就用牛刀了，问题是这样找的话，无异于用雷达去扫描一只蚊子，怎么看都是一件特别离谱的事。
“显圣术最牛逼的一点就是大小通吃……”
张文斌嘿嘿的一笑，说：“上天路寻神，中人路探人，下地路觅仙，在特定范围内我敢保证就是大罗金仙的痕迹都能找到，除非是他压根就没来过。”
“不管是妖是魔，是人是鬼，是神是仙，显圣术下无所遁形，哪怕是正神来了也是一样。”
老柳仙有点诧异：“那按你说，这显圣术那么牛逼，我怎么没听过？？”
“特殊性！”
“显圣术用来找正神的几率并不大……
尽管有那个作用可找到了你又能干嘛这是一个特大的弊端，找妖魔鬼怪有的是办法。
实际上显圣术被开发到了极致还是找人，比如你东北萨满不懂我龙虎山道术，他西南蛊术看不懂华南的出花园，神婆看不到出马仙的套路……”
只能说华夏大地确实地大物博，修道者彼此之间一点都不了解，所以这显圣术在大范围内还是用来对付人的。
找到神仙我搞不定，找到人我就有办法了。
毕竟施术者不可能真的远隔千里，距离越远的话，效果就越差，这是各类法术的一个硬伤。
“回头你教我一下。”
老柳仙是眼前一亮……
因为显圣术没有门户之见，是妖是人只要通晓就可以使出，在人类世界里几乎失传了，那在妖在世界里几乎是降维打击了。
“没问题，这又没什么难的。”
显圣术和拘灵谴将一样，都有着不为外人道也但特别明显的缺陷，所以不可能发扬光大。
第8章
拘灵谴将就是你一但炼这个了，那你修炼其他的功法就会大打折扣，一门以弱对强的功法所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是沉重的……
即便你修炼了其他的功法也会受到连累，所以这是张文斌持否决态度的一个关键。
拘灵谴将，以弱对强，本就逆天所以一但修炼就意味着舍弃其他，不是走投无路的话，没人愿意放弃自已的修为或者说让自已的修为大打折扣去修炼这一门奇术，大多是一开始天赋就不行走捷径呗。
显圣术倒没那些弊病，但实际效果更为狗血。
首先这一门法术极端的高深，就算你是一个高人不一定修炼得成……
因为他不属于任何的门派又侵犯任何的门派，花时间和精力去修炼没必要，显圣术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任何的战斗力，并且修炼过程不算复杂但又异常的狗事多。
修炼完了发挥什么作用，帮人找幕后黑手？？
对付那些出马仙，道士神婆什么的都没一点用，纯科技方面的属性，真查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被灭口都没反抗的余地，说白了修炼这法术对自身无益，纯粹就是一个特别高级的工具人。
最高级别修炼到顶又怎么样，就是一个得罪人的事，天师都找不出问题在哪结果你一起查到了是某神仙干的。
神仙不要面子的嘛，要你多管闲事嘛，到那时候天师都退壁三舍了你是不是在风里凌乱。
退一万步说，这事冒犯到城隍爷了。
那手下阴差阳将，天爷地走的一起过来找麻烦你能干什么，干瞪眼都给你一巴掌，直接给你灭口那都是正常操作。
所以显圣术不是一般的牛逼，大罗金仙动的手脚都可以查出来，但累赘就是你查出来又能怎么样。
不说满天诸神，立身诸仙，就是来一个暴躁的立地太岁往那一站承认全是老子干的，你除了说干的牛逼然后滚蛋以外还有什么办法。
最强的侦察术，也得受制于人情事故，你说像这一类的事最后查到城隍爷的头上，那自求多福应该是最好的祝福了。
正神虽不上身，亦不可亵渎，这样的事古往今来可是不少。
按照干爹系统的记忆，万千怨魄里有一位就是擅长显圣术的高人，和自已擅长降妖除魔的一位师兄，组成了一个黄金团队，配置上可以说是完没了。
他们下山为一位缘户除邪败祟，普通办法找不出正主，就用显圣术追觅找到了那妖邪的老巢，结果人家一先身，哥俩傻眼了。
那是村后废弃庙里的一口老井，小孩老是往里尿尿，惹怒了被锁在那里的一条大蛟。
那大蛟勃然大怒，就使唤小妖教训教训那孩子。
到了地方人家大蛟很痛快的承认了，然后往你脸上吐了口水，说就是老子干的，你想怎么样吧。
“没事，干得漂亮，熊孩子就是该教训。”
那哥俩被收拾得遍体麟伤，好在是有一命逃出了生天，要不是那大蛟已经快化龙了，不想造杀业的话，这俩送上门那就是上好的大餐。
“也挺有用的啊。”
老柳仙了解着显圣术的原理，难掩羡慕的说道：“你们人类很是孱弱。
若不是擅长使用法器和这些多得数不清的法术，老娘还真不怕你们。”
“怎么，吃过亏？”
“不算吃亏，就是一不长眼的道士说要替天行道，降妖伏魔，然后被我狠揍了一顿，要弄死的时候，也不知施的什么法困了我几息的时间然后溜了。”
老柳仙咬着银牙道：“有一次我也碰上棘手的，修为还没我一半但靠着一身装备和法术打的特别的吃力……
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
“明门正派第一特点，就喜欢多管闲事。”
张文斌抓住机会就吐槽道：“明明就是就是起了贪意要烧杀抢掠，还说什么替天行道就是可笑。”
“对，你们人类最冠冕堂皇了。”
老柳仙逮着机会也喷了张文斌一句。
张文斌嘿嘿的一笑，道：“我可不一样，老子从不做伪君人，做个真小人才是真的痛快好吧。
我就是贪财好色，老子不仅要你的处女元阴还要一直操你，顺便吃你的软饭，你看我多真诚。”
“你这不叫小人，你就一贱货。”
“好好，来来，贱货带你感受一下显圣术。”
张文斌嘿嘿一笑把老柳仙抱着坐在腿上，隔着厚厚的衣物接触起来都没什么可遐想的。
不过还是抱着她就吻了上去，老柳仙虽然没感觉但表现得很不错，闭上了眼睛和张文斌热吻起来，明明没经验但仗着嫩舌的细长和灵活主动的迎合，反而亲得张文斌先喘了起来。
在此期间张文斌把显圣术与她共用，让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三路符兵的运行原理，包括运行的规律和显圣术的操作方式。
天一脉为青烟滞空，探神机寻仙气，一无所获，这一路其实也不抱有什么指望。
毕竟神仙下凡给老蛇施个拘灵术怎么想是怎么狗血。
地下一路自然也没所获，能下地的都是妖魔。
三路符兵将整个屯子都搜罗了一遍，回后都化为了灰烬仿佛不曾存在一样。
张文斌这会隔着衣服上下其手，眼见老柳仙闭着眼知道她在参详着显圣术，就默默的等到她睁眼开才说：“怎么样，以你的天赋应该能感知到一些细节了吧。”
那一枚拘灵印上的气息微弱得老柳仙察觉不了，张文斌也是一样所以也借助显圣术先锁定拘灵印上的气息，然后通过这个气息来排查施术者或者法宝的所在，这是有针对性的一次搜查。
“屯子里没有这方面的气息，起码那件法器没在这里出现过……
而施术者的气息若有若无应该是来过，但起码在半年之内没有来过，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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